【染羡】【亲父子】【高虐】油麻菜籽 第二章 炼狱【上】
又名和光同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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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炼狱【上】
“杀……了我……”断断续续的声音细如蚊虫，阿羡趴在地上，已经断了的小腿以奇怪的角度耷拉在一边，他吃力挪动身体，无助而凄楚的眼睛与那噩梦深处那浑身是血的少年逐渐重合。
“彭——”翡翠绿的茶盏从墨染手中一滑，在地上四分五裂，滚烫的茶水流了一地。
半晌的沉默，窒息得可怕。
“即便不认罪，进入慎刑室的人，没有谁可以活着出去。而且死得神不知鬼不觉。”墨染戚戚然望向地上浑身血污，无力挣扎的人儿，忽然顿了顿。
“在你之前曾有一名侧妃，地位仅次于我，是当朝金太后的亲侄孙女，她仗着王爷的恩宠飞扬跋扈，作威作福，甚至想骑到我头上，她很聪明，知道普通的手段无法扳倒我，于是她寻找时机，欲想以谋朝窜位之罪向太后告密，只可惜，棋差一招。”
“……所以大夫人……您想对我说什么……”
“她失败了，在她动身前往宫廷时被我的人截住，后果自然很惨。看到了吗，悬挂在这上面的渔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将人套于其中，吊起来，用刀片慢慢地切下凸出来的肉片，每次薄薄的一刀，避开要害，让人在漫长的折磨中痛苦致死，求生不得，这才是生与死的极致炼狱，这位侧妃，被我下令剐了整整1005刀。”
“大夫人……是想告诉我……我的下场会与那名倒霉的侧妃一样……”
“倒霉？你还真会与人共情，是她咎由自取，若不是她急于冒进，自以为是，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“难道……你谋朝篡位的野心……”阿羡突然意识到墨染话中的含义，浑身一震。
“我看得出你是聪明的人，只是太聪明，有时反而戕害了自己。特别是，既然我已经向你挑明，你觉得你还能出得去？”
“……那您……还在犹豫什么……”
“只是，不明不白地让你死去，太便宜你了。起码要让你将这里的刑罚都过一遍，拖下去，杖责十五。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一丝苍凉的笑浮现在脸上，他像一只被折断双翼的小鸟，等待着下一轮命运之剑的处决。
他被粗大的圆木棍子交叉固定在地上，而另外一名侍卫则从架子上取下一根特制的方木红棍，隐隐可见尖端镀了层薄铅。
“这刑杖如你所见，是特殊材料制作而成，就算是皮糙肉厚的汉子，也会招架不住，你不怕？”
“只要曾经经历过炼狱，就什么……也不怕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墨染不言，他轻皱眉头，不知他话里含义。
“啪！”沉闷的声音随即响起，一记重棍落在他的肉臀，随着一声痛苦闷哼，腥甜的热流再次从喉头喷射。
“啪！”一棍又一棍落下，五指宽的红痕之下，内里的血肉早已被敲碎，灵魂也被这廖廖几棍打散。
眼前黑雾笼罩，意识渐却迷离，可是，却逃不开这噬人心魂的痛苦，尖叫即将冲破喉咙，却戛然而止，他已无力发出一声嘶鸣。
恍然记起，今日是他十五岁的生辰，也是爹爹9周年的忌日。
“爹爹……阿娘……”他满脸憧憬，轻唤那深藏在记忆里逐渐模糊的人。
十五岁的年华， 似乎大半的时光，都在颠沛流离中追寻属于他的完满。
“爹爹，阿羡终于来到了京城，那里的街道热闹喜庆，东西也琳琅满目，只是，找不到你对我说过的兔子花灯。”
他被人辗转卖到风月阁，还未等明码标价，却被平南王王爷蓝建仁一眼看上，纳为小妾，急不可耐被迎娶进门。
高高悬挂在横梁之上那几只色泽鲜艳的红灯笼，在呼啸的风雪中摇摇欲坠。如同他的的命运，被随时拿捏，也会随时坠落，在淤泥翻滚，伤痕累累。
在凄凉的唢呐声中，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盛装打扮的人，他们的脸上带着虚假冰冷的笑容，眼底尽是嘲讽与色欲。
他也从未穿过如此漂亮华贵的真丝红色礼服，上面用金线绣着九只凤凰，质感不同于他一直穿在身上破烂的粗布麻衣，柔软而温暖。
披着红盖头战战兢兢迈步前行的他，在匆匆忙忙，极度敷衍的拜堂仪式后 ，被送入了平南王蓝建仁的房间，成为了他的又一名小妾，谁也未曾想过，表面风光无两，富丽堂皇的平南王府，竟是残酷无情的修罗炼狱。
新婚之日，红烛弥散开朦胧的光晕，更显得周围无比幽暗，似乎这远离喧嚣，寂静无声的世界只剩下这唯一的光源。
门被强力推开，灌入房间的冷风携着细雪碎末掀开了他的红盖头，烛火也吹得东倒西歪。
蓝建仁醉醺醺的闯入，他一步三摇晃地走到床前，阿羡惴惴不安地抬头，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眼前的男人，一身华贵礼服包裹着他肥硕笨重的身体，样貌奇丑无比，鹰钩鼻嵌于两颗绿豆眼之间，皮肤松垮垮耷拉着，皱纹层层叠叠，特别是那诡异凸出的下颚更是为本来丑陋的面貌“锦上添花”。
阿羡怔了片刻，浑身颤得更加厉害。
“不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“小美人，既然你我已拜堂，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……咦，我怎么觉得你如此眼熟。”
“……”阿羡不语 ，他下意识抱着膝盖往后挪动，牙关不住打颤。
“小美人，别躲啊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，风花雪月的季节就让本王与你温存一番。我会让你飘飘欲仙，欲罢不能，这世界上就没有我蓝建仁不能征服的女人。”
“啊……”他被蓝建仁用力扯过来，撕拉一声，身上的礼服被撕开，露出那光洁的后背，隐隐可见几道粉红色的疤痕，就好像精致玉器上的几道裂痕，增添凌虐之美。
“好香……”欲望翻滚，让醉眼迷离的蓝建仁蠢蠢欲动 ，臭气熏天的嘴一点点地舔上阿羡的脸和嘴唇。
“唔……”几欲作呕的他极力挣扎，却推不开蓝建仁肥胖的身体。
“家里那冷面如霜的大夫人，我早就受够了。当初舔着脸嫁进来，舔着老夫人的脚往上爬 ，还想骑着我。做梦……”
蓝建仁哗啦啦地抽出饱经风霜的尚方大宝剑，一直在萎靡状态下沉睡的它似乎开始抬头，有雄风重振之势。
滚烫热流似乎聚集在一点，就要冲向天堂顶峰。
他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，尖利的指甲一点点刮破阿羡后背的粉色疤痕，皮肉撕开，鲜血缕缕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阿羡昂头嘶叫，痛苦不堪，宛若被束缚手脚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可怜猫儿。
“他算什么，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他表面恭敬，内心可是图谋不轨——他再横也只能在后宅作威作福，本王没怕过，只要兵符一日掌握在本王手里——哈哈哈哈”
心痒难止，蓄势待发的宝剑即将攻入那火热紧涩的城池堡垒。
正在此时，热流猝不及防地喷射而出，尚未触及城门，却已丢盔卸甲。
蓝建仁望着那软趴趴下垂的武器，熊熊怒火让他双目赤红，犹如展开杀戮的山间猛兽。
“贱人——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。想逃——没那么容易。”蓝建仁随手一挥，将阿羡狠狠掌掴在地。
他摇摇晃晃得走到案桌上那镶嵌着珠宝玉石的大箱子，在里面摸索倒腾许久，终于拿出一条布满尖刺，韧性极好的黑色皮带，他狞笑着，在阿羡身上绕了几圈，再将活结索紧狠命一拉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尖利的惨叫穿过长廊，烛光摇晃，满地诡异扭曲暗影中逐渐形成血泊。
尖刺刺进阿羡白皙细嫩的肉里，殷红的血从结合处逐渐溢出，惨不忍睹。
蓝建仁意犹未尽地放声狂笑，他拉着绳子，任由阿羡躺在冰冷的地上，被狠命拖行，粗糙的青石地面磨破了他的皮，映在蓝建仁眼中却是破碎的美。
他抄起桌上那一壶高浓度合欢酒，泼洒在阿羡身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好痛——”鲜血淋漓的伤口被酒一腌，火辣辣的痛刹那间涌遍全身，神经更是犹如针刺。
“不——”阿羡虚汗淋漓，脸色惨白，只觉得浑身置于熔岩之上，灼烫不已。
“小美人，既然为妾，与夫君同乐，取悦于本王，乃是你的荣幸。今日难眠，不如狂欢至明朝。哈哈哈哈”
蓝建仁将染血的皮带一扔 ，从箱子里拿出一排长短不一的细针。
沉浸在残虐的快感中，心跳亦加速到了极点，他望着阿羡仍在滴血的新鲜伤口，捻着一根闪着寒光的细针，慢慢地旋转着刺进去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如幽魂凄鸣，门外提桶的侍女手一抖，打翻了送往大夫人温泉浴池的热汤。
……
“哈哈哈哈，听闻仁王爷近日得到一极品尤物，百闻不如一见，今日目睹芳容，实乃金某人之荣幸。”来自苍晖城，素有金大善人美称的金光善抚着胡子，兴致勃勃地盯着躺在露天院落冰冷的大理石板上 ，那身穿红艳镂空纱丽，带着红色面纱的清丽少年。
“只可惜犹抱琵琶半遮面，让人忍不住去探寻她的神秘。”户部尚书姚宗褚色眯眯地盯着少年一起一伏，瑟瑟抖动的胸膛，依稀可见那纵横交错的红痕，不知不觉间晶莹涎液顺着嘴角躺下。
“只是，王爷下手实在不知轻重，如此美人，啧啧啧……”五短身材，大腹便便的刑部尚书聂瑞庭两眼发直，装腔作势感慨一番。
“唉，聂兄何时变得如此冠冕堂皇，你这心思本王还不清楚。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平南王府逍遥阁的院落灯火通明，平南王及其臭味相投的党羽们聚集一起，在靡靡之音的助兴下，通宵达旦地寻欢作乐。
夜半气温骤降，晶莹冰霜结满房檐，衣着单薄的阿羡冷得瑟瑟发抖，体温却不住地上升。
带着探寻与猎奇目光的让他惊惧，当他看见那一张张贪婪色欲的脸，恐惧更是攀爬到了顶峰。
自从那天洞房花烛夜以来 ，因难以启齿的原因得不到满足的蓝建仁愈发残忍，手段日日翻新 ，惨叫声夜夜不绝。身上伤痕层层叠叠地添新，连续不断地高烧折磨得他虚软无力。
如此让人爱不释手的玩具，蓝建仁自然不想立马弄残，各种珍馐补品亦源源不断送进，却让阿羡虚不受补，身体急剧恶化。
终于在一次强硬灌下乌鸡花旗参汤后，阿羡连连吐血昏厥，却在蓝建仁残酷的皮鞭下生生痛醒。
“败家的玩意，不领情对吧，非要作对是吧，本王今日不好好教训你就不叫蓝建仁。 ”醉酒亢奋的蓝建仁气急败坏，鞭子在他“出神入化”的挥舞下带起一长串血珠，再看阿羡身上纵横斑驳，皮开肉绽，早已无力挣扎。
他望着上空凌乱飞扬的飘雪，绝望地等待这又一场血腥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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